不过针对五斗米道的事儿不能一直做,总得有个期限,不然恐怕五斗米道还没放备住,县里的财政就被拖垮了,到时候三人都得卷铺盖滚蛋,莫说五斗米道不作反,便是作反了三人也是无能无力。
秦泽想了想,现下已经是五月份,如果不出现大的偏差的话,明年的二月的时候,因为叛徒出卖的张角会提前发动黄巾起义。
黄巾起义一爆发,若五斗米道这边的首领真的有野心,必然不会隐藏太久,必然也会作反。
退一步来说,即便是五斗米道到时候想观望一阵儿,不会立即作反。
但有了太平道的黄巾起义,无论是张扬王累,还是郡内的太守曹谦,必然会对五斗米道抱有足够的警惕心,届时不用秦泽费力,他们必然会想办法打击五斗米道。
想到这里,秦泽便道:“也不用太久,咱们便把日期定在一年如何?”
“一年太长了吧?”
张扬和王累闻言不由一阵迟疑。秦泽却道:
“不长不长,轮训和备足甲兵以及探查五斗米道并不意味着咱们县内就不发展了。”
“该修路修路,该开荒开荒,不过是多了几条新的计划而已,最多耗费一些钱粮,不会对我县正在实施的长期计划有太大的影响的。”
闻言,张扬和王累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表示同意。
有了这等事情,两人自然没了继续喝酒的心思,再和秦泽敲定防备五斗米道的种种细节之后,便纷纷告辞离开。
待到两人离开,一直没开口的秦琪忍不住道:“公子,五斗米道真的会作反吗?之前我去探问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五斗米道一心行善积福,并无谋反的嫌疑啊?”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我们这次的作为恐怕困难了。”秦泽闻言不由有些头痛的说道:“宗教造反什么的最讨厌了,好好信你的神佛,准备死后往生极乐不就得了,造反这么没前途的事情干它做什么!”
果然如秦泽所料一般,事情不是一般的麻烦。
首先遇到的便是来自官方的不信任,由三人联名递给太守府的书信石沉大海,信内提醒曹谦注意五斗米道的事情不但没得到曹谦的回应,还换来了就任巴郡兵曹椽的严颜前来视察宕渠县县兵建设的事情。
严颜压根儿就瞧不上秦泽,此时被曹谦任命为兵曹椽,几番手脚之下便将秦泽在郡兵之中的势力拔除,现下基本上已经消除掉秦泽对郡兵的影响,自然意气风发至极。
因此在视察县兵之后便对宕渠县轮训壮勇的事情横挑鼻子竖挑眼,直接指责宕渠县此举乃是劳民伤财,责令宕渠县尽快停止这样的举动,否则必将遭受来自郡内的责罚。严颜当时颐指气使的模样实在太过恼人,别说秦泽,便是张扬这个县令也是气得黑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