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

豆大的泪珠还是掉下来了。

刚才那句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柠终是没有绷住，在眼泪落下之时，她猛地转身快速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吸了一口气就调整好状态再转回来。

不过前后两三秒的时间，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刚才不小心露出来的那一丝脆弱。

小刺猬的刺已经竖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着蒋霆琛。

秦柠的语气也平复的很快。

蒋霆琛原以为她要发动更猛烈的攻击了。

他也准备好看看真正卸下伪装的秦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

结果，她却又开始委曲求全的向他道歉。

“对不起，刚刚是我情绪不好，可能最近要来大姨妈了，内分泌紊乱情绪也不好，刚才不是故意对你态度不好的。”

秦柠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听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蒋霆琛眉头皱着，“刚才那股子劲儿呢？看来你真的对我有很多不满，既然说都说出来了，又何必压回去。”

“我激素紊乱，胡说八道而已。”

秦柠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嘴角翘起的那一刻眼眶又红了，视线模糊的不像话。

她眨了一下眼睛，速度很快，避免泪水沾在睫毛上又被看出来哭了。

她重新仰起头，“谢谢蒋先生给的钱，我一定加把劲儿配合你。也祝你早日在夜城开起教育学校！”

蒋霆琛盯着她，许久都没给反应。

其实秦柠心里挺害怕的，她怕蒋霆琛被气死，然后在死前把她暴揍一顿，暴揍致死，让她陪葬！

“行。”

蒋霆琛点头，声音寒冷，“做好你该做的，也别忘记你收了钱。”

秦柠微笑，“不会忘记。”

她的手指捏得紧紧的，像是要把所有愤怒和悲痛以及不堪，全都发泄在这个动作上。

她知道手机捏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