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柠柠……”

冯雅和蔼地笑了笑，眼睛还是盯着秦柠的。

秦柠也咧着个嘴笑，挪着步子凑到秦恒身边。

用很小声的声音和他说：“没想起来。”

“嗯，还好是我们亲妈，我们比较了解。”

“正解。”

事实证明，冯雅真没想起来。

秦柠和秦恒花了一个多小时，跟她又说又笑，又跟讲故事似的跟她说了许多往事，冯雅这才想起秦柠是谁。

当时那瞬间，秦柠扯了扯衣服兜进几缕风，长叹一口气，“累死我了。”

冯雅比之前更高兴了，拉着秦柠非得到外面的花园去坐坐。

一家三口出来走动，冯雅遇上医生护士都要给大家炫耀炫耀，“这是我儿子，秦恒！帅气吧，孝顺得很！这是我女儿秦柠，美吧？也孝顺得很！”

冯雅的状态就是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仅限于能认出现在生活里的这几个人。

如果你把她从前的老姐妹叫来，她还是一个都不认识，说上一个小时也不认识。

坏的时候，她还是会情绪激动，大吼大叫乱砸东西。

但这种情况在这两年几乎没出现过。

晚上八九点的时间，月光从树杈和树叶的空隙处射下来，在水泥地板上留下竖条的块状的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