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势对他而言其实并不算严重，但关键在于，那些侵入他体内的灵力就像是有活力似的，不断破坏着他的身躯。

就算他恢复能力再快，也架不住灵力一直在破坏。

宁凡在他身前站定，低头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你已经输了。”

灰衣老人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半坐在地上，满脸颓丧地点头道：“没错，我输了，你可以去下一层了。”

宁凡愣了愣：“这样就能去下一层了？”

“嗯，难不成你觉得我想怎么样？”灰衣老人苦笑道，“觉得我会用命来阻止你吗？”

“不是，只是这和我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当初来这里镇压宁破天的时候，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待这么长的时间。”灰衣老人目光有些茫然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快不记得，塔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了……”

看见灰衣老人这幅模样，宁凡忽然觉得，他们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守塔人也是昆仑的受害者。

枯守塔中数十年，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人给逼成疯子。

“老夫真是没想到，宁破天的儿子竟然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也不知道当初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听到老者这番语重心长的感慨，宁凡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忽然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昆仑会对我父亲动手？”

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事情，就连母亲的传承里都没有提及原因。

灰衣老人却只是摇头道：“这件事我了解的不多，我只是一个守塔人罢了，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继续往上走吧。”

说罢，便闭上双眼，俨然不准备再开口。

见灰衣老人不再理会自己，宁凡也没有追问，而是径直继续往上走去。

反正父亲就在这座塔里，只要自己找到父亲，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就在他准备上楼的时候，嘶哑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