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眉顺眼,乖的像鹌鹑一样。
忘了她姑姑也是一只母老虎了,如今又来了一只,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少年悄悄抬头,同情的看向表哥。
梅立松品不出这个眼神的含义,他只是装作不经意间看了眼房门,很快就移开目光。
谁管家?不就应该是媳妇管家吗,反正他们家一直是她娘当家。
喝完酒天色太晚,赵大郎一行人不方便回家,所以在村里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空中好像雾蒙蒙的,青衣姑娘盘起了头发,头上一根银鹤簪,站在山坡上,看着愈行愈远,愈远愈小,愈小愈淡的驴车。
秋风飒飒,吹的衣袍裙摆飞扬。
晴姐抚了抚额边的细发。
梅立松站在檐下,定睛看去。
风无端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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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四昨天中午喝趴了几桌人。
酒量高,酒品也行,就是嘴巴贱,专爱戳人心窝子。
“十几年没喝这么多酒了,年纪大了,抵不住。”
“得了得了,吹牛的话少说,我要是你这个年纪,被人喝趴下,都没脸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