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扩廓帖木儿冷笑一声,挥手下令全军压上。北元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明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蓝玉眼见形势不妙,心中懊悔不已,但为时已晚。他拼死指挥残存的军队突围,试图杀出一条血路。明军士兵们拼尽全力,用血肉之躯为蓝玉开道,终于在北元军队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
蓝玉翻身上马,带着数千残兵,狼狈逃窜。北元骑兵紧追不舍,箭矢如蝗,呼啸而过。蓝玉的战甲破碎,满脸血污,身后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最终,他带着仅存的数百骑兵,拼尽全力逃出北元的追击范围。
这一战,蓝玉的四万精锐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寥寥数千人随他逃回。他的战甲破碎,神情颓丧,心中满是悔恨与不甘。而扩廓帖木儿则站在捕鱼儿海的高地上,望着远去的明军背影,冷笑一声。漠北的风沙中,回荡着北元将士的胜利欢呼!
夜深人静,主帅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大明皇帝朱标紧锁的眉头和略显苍白的脸色。他手中握着一份军报,指尖微微颤抖,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案前的地图上。地图上,捕鱼儿海的位置被朱标用朱笔重重圈出,旁边还标注着蓝玉追击的路线。然而,距离蓝玉率领四万精锐骑兵出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传回。
朱标站起身,背着手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他的目光不时扫向帐外,仿佛期待着一名信使突然冲进来,带来前线的消息。然而,营帐外只有风声和远处火把的微光,寂静得让人心慌。朱标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发出沉闷的声响。
“蓝玉啊蓝玉,你究竟如何了……”朱标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他深知,蓝玉此战关系重大。北元大军主力虽已被妹夫欧阳伦击败,但仍是心腹大患。若能一举歼灭北元残部,大明的北疆将迎来数十年的安宁;但若蓝玉战败,不仅四万精锐骑兵将损失殆尽,北元更可能借此机会卷土重来,威胁大明边境。到那时,北疆的百姓将再次陷入战火,而大明的威信也将受到沉重打击。
关键是这可是他身为皇帝的第一次御驾亲征,若是失败对他的威信也是莫大的打击!
想到这里,朱标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走到营帐入口,掀开营帐帘子,任由夜风吹拂自己的面庞,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蓝玉战败的场景:四万将士血染草原,北元骑兵南下劫掠,边境烽火连天……这些画面让他无法平静。
“来人!”朱标突然转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一名侍卫快步走进殿内,躬身听令。朱标沉声道:“立刻派人去找,催促他们加派探马,务必尽快查明蓝玉大军的动向!若有任何消息,即刻禀报!”侍卫领命而去,朱标却依旧无法安心。
他坐回案前,提起笔,试图批阅军务,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连字都写不稳。最终,他放下笔,长叹一声,目光再次投向地图上的捕鱼儿海。那里,仿佛隐藏着大明的命运,也隐藏着他心中最深的不安。
“蓝玉,你千万不能败啊……”朱标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忧虑和无奈。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蓝玉的生死,更关乎大明的国运。而他,作为大明的储君,此刻却只能在这深宫之中,焦急地等待着那未知的消息。
然而,营帐依旧寂静无声,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他的心情愈发烦乱,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发出沉闷的声响。
“来人!”朱标突然站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一名侍卫快步走进殿内,躬身听令。朱标沉声道:“立刻去将军师欧阳伦请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侍卫领命而去,朱标则继续在营帐内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营帐内欧阳伦早已睡下。他躺在温暖的被窝中,正做着美梦,却被帐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到帐外侍卫的声音:“驸马爷,陛下有请,说有要事相商!”欧阳伦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敢怠慢,只得披上外衣,匆匆起身。
深秋的夜风带着寒意,欧阳伦裹紧了外衣,跟着侍卫一路疾行。他的眼皮沉重,哈欠连天,心中暗自埋怨:“这大半夜的,陛下究竟有什么急事,非要这时候叫我过去?”然而,他也知道朱标的性子,若非真有要事,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到了帅帐,欧阳伦一进来,便看到朱标背着手在帐内来回踱步,神情凝重。他强打起精神,上前行礼道:“臣欧阳伦,参见陛下。”朱标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妹夫,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