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等理智又恢复了大半,温漾理了理鬓角处残留的水珠。
穿过洗手间外的长走廊,正当温漾要迈出阴影的光线笼罩,一股力道从她身后袭来。
下一秒。
她重重地跌进了男人熟悉而有些微冷的怀抱中。
“陆斯宴,你放开我,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鼻腔处仍旧是她所留恋的木质沉香的气息。
可当她想到眼前的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夫,温漾的语气便随之多了几分生冷疏离。
“我想要干什么?温漾,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陆斯宴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道,温漾纤细白嫩的手腕便出现了深深的一道红痕。
腕间的疼痛没能使温漾服软,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倔强不甘。
“我们离婚了,我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半分关系,还请陆先生自重!”
温漾眼中的陌生与冷色刺痛了陆斯宴本就不堪一击的心。
男人的薄唇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意,“我自重?温漾,你的心可真狠哪。”
而后陆斯宴猛地将温漾的手腕举过头顶,盎然的春色几乎快要藏不住。
温漾的后背被迫紧紧贴着冷硬的墙砖,不足十步远的距离外,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应酬。
而在十米之内的阴暗角落里,是陆斯宴近乎疯狂的爆发。
“我狠?陆斯宴,是你蠢,是你狂妄自大,认为所有人都该天生围着你转,我偏不!我就是要跟着高柏松,你能拿我怎么样!”
温漾退让了许久,也妥协了多时,此刻也不愿意再隐忍。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利的匕首,正残忍地凌迟着陆斯宴的心脏。
她要让陆斯宴也尝尝心痛的滋味儿!
“温漾!你再说一遍!你要跟着谁!”
陆斯宴的眸子里泛着血红,低声的嘶吼仿佛是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而发出的哀嚎。
温漾忍着心痛,恨恨地咬着牙道:“我这辈子,跟猪跟狗,都不会再跟你陆斯宴,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