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便是在公安局审问缅北某个头目的时候,从他嘴里挖出来一件看似不大,却又很难去撇干净的秘密。
“温漾,那个人的供词不一定完全是真的,但我相信,空穴不来风,或许陆斯宴真的在无意中参与管理,并负责过:对你父亲公司打压设计的某个环节。”
谈到管理,很多时候挂个名儿也算是负责人。
未必全部就不知情。
当时陆斯宴九死一生,温漾不愿意,也不舍得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用这样近乎残忍的问题去逼问他。
而现在。
温漾失神地看向崔建山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某些地方正在以摧枯拉朽的形式缓缓下沉。
她艰涩地开口问道:“如果你输了呢?”
崔建山极为自信地吐出四个字:
“绝无可能。”
温漾抿了抿唇,垂眸无言。
陆执在旁边看了半天戏,捂着唇,惫懒地开口: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崔大师到底几斤几两,明天就真相大白了。”
崔建山闻声瞅了眼陆执,在收回目光的刹那,眼中掠过一丝怜悯的意味。
这一晚,温漾睡得并不安稳。
只是她不敢翻身,担心她的动静会吵醒身边儿的陆斯宴。
清晨的第一缕日光成功唤醒了才睡不久的温漾。
她屏着气,郑重而又缓慢地低下头。
男人在睡梦中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他。
睫毛轻轻地动着,陆斯宴反应着睁开了眼。
“漾漾,你怎么醒这么早。”
再熟悉不过的称呼被男人用最熟悉的腔调唤了出来。
那双沉寂的黑眸里也终于重新燃起了泛着亮光的爱意。
温漾扯了扯唇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原来,崔建山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