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川丢下这句话,便拄着拐杖风轻云淡地离去。
陆呈垂着头蹲在原地,神色晦涩不明。
接下来的几天。
阿让奉陆斯宴的命令,进出都贴身保护着温漾。
在状似平静的漩涡下,危险一触即发。
直到周五,陆政川深夜打来的一通电话,仿佛一颗石子被投入湖面,激出了不同寻常的涟漪。
“斯宴,你来老宅一趟,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
陆斯宴随意地变换了一个姿势,唇瓣漫不经心地轻启,“父亲,有什么话,我们在手机里说也是一样的。”
而陆政川却一口咬定电话里说不清楚,只能见面详谈。
“斯宴,现在就连我都叫不动你了么?还是说,你在害怕,又或者是在担心什么?”
陆政川意味深长地发问,夹杂着恶劣的试探。
“父亲,你想多了。”
陆斯宴的声线无甚起伏。
因为距离挨得极近的缘故,温漾同样听到了来自陆政川的试探。
她知道。
陆斯宴今晚必须去老宅。
少女侧目望向陆斯宴那双深邃的眸子。
透过那份平静,她清楚地读到了他的担心,而后无声地张合唇瓣:
“我没事,你放心去吧。”
陆斯宴紧紧握着温漾暖白的掌心,喉头微动:
“知道了,父亲,我马上就去。”
陆政川得到满意的答案,在挂断前又特意叮嘱了句“动作要快”。
手机屏幕转黑,陆斯宴墨色的瞳仁同样沉得厉害。
“漾漾,今天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别墅的门,乖乖等我回来。”
温漾乖巧地点了点头,额头被印下温热的一吻后,男人的身影隐入夜色中,伴随着车子的离去而消失不见。
当时针指向12,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在寂静的夜晚显得越发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