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杀没有说话，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他希望陆凡能够告诉他实情，但是他又不想说出自己的秘密。

不过陆凡却没有再沉默：“人的动作，有许多都是下意识的，就算你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没法例外。”

“比如刚才，你打定主意要对我动手之后，你浑身的肌肉从戒备状态转变成了攻击状态，这个变化其实非常小，但是却无法逃过我的眼睛。”

“还有你刚才悄悄地瞥了一眼脚下，右手还有一个微微回收的动作，你的脚下是树枝，右手里面的腰间是一把枪，再加上你的绝招血狼杀，猜出你的攻击套路并不难。”

陆凡一口气把他的判断全部都说了出来。

“好了，我说完了，接下来该你了。”

杜杀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得好像很简单，但是实际上要做到，却非常困难。

能做到这一切，需要的观察力，是极为惊人的。

他是职业杀手，受过多年的专业训练，他相信，他刚才身体发生的那一系列变化或许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绝对是非常细微的。

别说是别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能够发现这些的人，观察力之强，只怕是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