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合适的铺面吗?价格高点无所谓。”顾千兮眉毛轻轻挑了一下。
见顾千兮根本不接茬,牙侩接着道:“那铺面至少有五个千娇百媚那么大,上下三层,四万两银子,拿下以后,不用重新装修,换了桌椅板凳就可以开张。”
“大叔!你不能因为别人都骂我草包,你也把我当草包糊弄了。”顾千兮幽幽的望着牙侩道。
“那外地商人为了来皇城发展,将老家的所有田地、铺面都卖了,钱全投进了茶楼,现在茶楼生意做不下去了。”
“又没钱交租,一家老老小小被房东赶了出来,没有地方去,就窝在那茶楼里,前几日听说那外地商人的母亲病了,因为没钱医治,只能躺在那茶楼里等死。”
“那铺面我要了。”顾千兮低低一叹。
“你不问问,那大人物是谁?”牙侩笑道。
“趁我没后悔,赶紧去把户过了。”顾千兮噘着嘴,有些闷闷不乐的道。
听到这话,小伙计飞快的跑去后院套好马车……
半个时辰不到,写着顾千兮名字的南顺街铺面的房契、地契便新鲜出炉了。
拿到银票的牙侩更是马不停蹄的给那外地商人送了去。
坐在马车里的顾千兮看着那一家子拿着银票,抱头痛哭的模样,悠悠的叹息了声。
一想到袖口里那有些“烫手”的房契、地契,顾千兮口中的叹息声顿时化作了一声长叹。
贤亲王……
一个脾气古怪、性格孤僻、喜怒无常、爱财如命的人,居然被先皇封为贤亲王,还真是……
讽刺!
拿到银票的商人一家片刻都不敢耽误,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准备趁天黑之前出城,就连卧床几日的老太太都挣扎着爬了起来。
出了城门,商人一家回头望了眼巍峨的城楼,眼中除了些微的唏嘘,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去贤亲王府请罪是势在必行。
形势比人弱,早些去示弱赔罪,总比人家找上门时,赔笑脸、认错来得有用。
在路口雇了辆马车,顾千兮、秋月二人直奔天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