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因为紧张而紧蹙的眉头，以及他专注的表情。

只是滴个眼药水而已，他却好像在做一台手术，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她。

上一个对她这么温柔的人，好像就是少爷了。

但少爷从没有这样慌乱过，正是那种沉稳，让苏玖瑶感受不到少爷内心的感情变化。

有时候她也会忍不住想，自己对少爷来说，应该就只是一个小患者，因为病得不轻，又身世可怜，所以让他多用了些心思吧。

滴完眼药水，苏玖瑶捏着鼻翼的泪腺管闭了会儿眼睛。

顾寒夜就坐在她旁边，等着。

“还难受吗？”好像终于忍不住才问出来。苏玖瑶睁开眼睛，看他那么紧张，内心就有点小邪恶，想继续逗逗他。

“嗯，难受。”

顾寒夜眉心蹙起：“那怎么办，我带你去医院。”

见他真要行动了，苏玖瑶才笑着说：“不用，逗你的，已经好多了。”

顾寒夜眯了眯眸子，眼神变得有些危险了。

苏玖瑶心里一惊，本能地想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