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虽然听着傅林深的心情不错，但她还想当面确认一下。

傅林深却拒绝：“不了，明天吧？”

他想了想，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昨天没睡好，我回去补个觉。”

这人简直是钢铁做的，三天三夜不睡都没事儿，南意才不信他这句话。

但眼下，也没有拒绝：“那好，你醒了跟我说。”

傅林深说好，挂了电话之后，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敛起。

他并不觉得自己情绪有什么波动。

傅沧死了，罪有应得，骨灰被他亲手丢进了垃圾桶，这种人渣，在死后也不配被人供奉。

享什么香火呢，他就该落得一切成空。

可傅林深同时，又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多年的目标都实现了，可在实现的这一刻，他竟然不觉得快意。

甚至，他还有些茫然。

傅氏没了，他好像可以开始新生活了，但傅林深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身前身后，全部空空。

只有在听到南意的声音时，傅林深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