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顾南意万一临时要盛唐有事儿,杜远选的饭馆都是离盛唐不远的,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钟就能到。
她才喝了点酒,裹了大衣,被风吹了脸颊,倒是觉得温度降了下来,不冷,还有点舒服。
杜远坚持想送,顾南意摆了摆手,笑着骂他:“走吧,别烦我,让我自己清净清净。”
她是在开玩笑,杜远也看出她的坚持,只好点头答应。
一行人告别后,顾南意沿着人行横道,慢慢的溜达回了盛唐。
她回去的路上还在想着傅林深,谁知才进了盛唐的门,齐朝就来找她。
说是……傅林深就在包厢。
顾南意诧异的站住,轻声问:“他今天陪着谁来的?”
齐朝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没有,今天三爷一个人来的,而且……他喝多了。”
傅林深来了不到半个小时,一个人喝光了一瓶酒。
那模样,像是奔着要把自己灌醉似的。
齐朝之前还犹豫过要不要给顾南意打电话,还没等打电话呢,顾南意就先回来了。
齐朝松了一口气,问她:“您要去看看吗?”
这情况,顾南意肯定得去。
她点头答应,让齐朝先去忙,想了下,先上楼换了件衣服,又洗了把脸,才去见了傅林深。
才推开门,就闻到了烟味儿和酒味儿混合。
男人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支烟,猩红一点,烟雾缭绕升腾,将他的眉目遮掩的看不真切。
他的外套扔在一旁,领带被拽开,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壮的胸膛。
傅林深手里捏着酒杯,果然是喝的有点多了,门响都没有让他抬眼去看。
顾南意走进来,关上了包厢门,这才听到音响里还在放着乐曲。
不是歌,是戏,确切的说,是老生唱段。
这会儿在唱的是淮河营,咿咿呀呀的,声音带着沧桑,让人听了心里都压着。
有那么一瞬间,顾南意的心都被揪住了,她慢慢的走近,看到了傅林深的表情。
阴影落在他身上,他看着神情冷肃,像是被悲伤淹没。
直到男人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