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了电话,神清气爽,还要装无辜的看傅林深:“这么眼巴巴的看我,傅总也要吃?”
男人顿了顿,拎着笔记本回了房间。
门也被关的死死的。
顾南意冲着门翻了个白眼,等到服务员把晚餐送来之后,先跟人道了谢,还不忘去敲傅林深的门。
“三爷,出来吃饭啊。”
回答她的,是傅林深简明扼要的话:“滚。”
别人气来我不气,顾南意这会儿半点不生气了,还能哼着小曲儿,在餐桌上摆的满满当当。
她吃饱喝足,整个空气里都散发着榴莲的香甜。
当然……对于某只狗来说,这味道足以让他到明天都吃不下饭。
该。
顾南意把剩下的千层放在冰箱,简单收拾了下桌子,见傅林深的房门依旧禁闭,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白天睡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她就睡不着了,洗漱之后,就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开始画设计图。
她忙起来格外专注,半点没留意时间变化,直到傅林深推开了她的房门。
顾南意瞬间从工作中回神儿,第一反应就是去捂电脑。
傅林深脚步一顿,问她:“做贼呢?”
顾南意心跳加快,把笔记本合上,嘴上还要倒打一耙:“你才做贼,三爷未经允许就闯女人的房间,想做采花大盗啊?”
傅林深不是门外汉,被他看到设计图,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那个步行街的设计。
她画的图,是杜家那个项目。
虽说傅林深未必会关心这些,可顾南意不打算冒险。
她嘴上不客气,傅林深也没有深究她在隐瞒什么,嗤了一声,反问:“就你?”
这神情里不屑的,顾南意皮笑肉不笑:“傅先生,希望您搞清楚,咱俩从身到心,都是截然不同的性别。”
傅林深懒得跟她贫嘴,抬手把毛巾扔了过来。
“帮我吹头发。”
男人这话说的理所应当,顾南意抓着毛巾,深吸了一口气。
这人头发半干,进来就是为了让她给吹头发的?
这个认知,让顾南意有些憋气。
刚在一起的时候,傅林深经常头发不干就睡觉,这人在某些事情上,有令人发指的随意,头发还带着潮气呢,睡一觉起来有时还会头疼。
那时候顾南意拿他当宝,哪儿舍得人受这个罪,于是只要他们在一起,吹头发这个活儿,她就会揽过来。
后来习惯成自然,帮人吹头发这事儿,就已经彻底成了她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