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刘钊也不叫顾老板了,声音都听着诚恳了几分:“我知道,这次的确是我叔叔做错了事情,伤害到了你。不过,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看在咱们过去的交情上,你这次能不能放我叔叔一马?”
他格外诚恳,顾南意却只问了一句:“刘少,我只问你一句话,这要是你家的人出了这事儿,你会放么?”
刘钊接下来的话,顿时说不出了。
说实话,他还真想了下,要是自己妹妹遇到这种肮脏事儿,他得废了对方。
但是这不一样啊。
刘钊无奈叹气,自家出了这么一个叔叔,他都觉得脸上臊得慌,他虽然也留恋花丛,可从来没做过逼良为娼的事儿。
平心而论叔叔这次做的恶心。
但他还得劝:“顾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南意嗤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头,问:“那刘江河怎么不饶我呢?”
那天夜里摔到她头上的酒瓶,顾南意缝了四针。
她在医院里住了一周了,刘家现在派个小辈儿过来,无非是觉得她好欺负。
可惜他们不知道,她瞧着脾气软,但内里骨头硬。
宁折不弯。
面对这么一个浑身是伤的美人,刘钊还真说不出重话。
他想了想,才说:“顾小姐,这样行不行,如果你肯大事化小,咱们什么都好说。”
他说着,又私自替家里做主:“要是你对之前开出的价码不满意,我也可以再加。在这方面,我们刘家很有诚意。”
他其实脸上很臊得慌,家里有这么一个长辈让他十分膈应。
安城的二世祖多了,他本人也是纨绔里的头儿,可混账到这个地步,他叔叔算得上是独一份儿了。
“当然,顾小姐这次受了委屈,你提什么要求都是应该的。”
刘钊话都是硬着头皮说的,顾南意却是笑了笑。
她靠在枕头上,笑吟吟的看着人,声音是很和软的,说出的话却半个字都跟和软不沾边儿:“不了吧,我什么价码都不要,只要刘江河坐牢。”
这话一出,刘钊脸上的笑容就撑不住了。
他平日里老好人,但那人没被人惹到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