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口中那位故人,并非养我长大的那人。”
南风意眉头微挑,梦西洲则是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
司空涉自顾自道:“她跟我说,她是我母亲的奶娘,我尚在襁褓中时她还抱过我,我的眉眼与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我起初很高兴,想带她回府与母亲相见,她却惊恐地告诉我,我的生父生母早就被人害死了。”
“原来,养我长大的那个男人实际上是我的叔父,他与我的生父是一对双胞胎,但是两人的脾性大相径庭,我生父为人诚信,善于经营,积累了大量财富。
而我叫了二十几年父亲的人,却是个游手好闲,偷奸耍滑之辈,整日里就在赌场酒楼厮混。”
而那个我叫了二十多年母亲的女人,则是我生母的陪嫁丫鬟。”
“我出生那年,父亲决定举家搬入长乐城,而那时,我那位叔父因欠下赌债被赌场的人围追堵截,他求父亲替他还债,却被父亲严词拒绝。
父亲先前替他平了好几次债,他每次都指天发誓再也不赌,却屡教不改,致使父亲对他彻底失望,不想再帮他填窟窿。
未料本就对父亲怨怼颇深的他彻底记恨上了父亲,与她的姘头,就是我那位养母暗中谋算,勾结贼匪,在我们一家赶往长乐城的途中,杀害了我的亲生父母,又拿走父亲的户籍证明和通关文牒,取而代之。”
“而我,这么些年竟一直是认贼作父!”
司空涉面色惨白,眼中全是恨意。
南风意思索片刻,开口问道:“除了那位老妇人的一面之词,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司空涉笑容苦涩,声音异常沙哑,“起初我根本就不信。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我开始关注那两人的一举一动,结果发现了更多让人作呕的事情。那个男人钟爱幼女,在乐坊豢养了十几个……”
说着这里,司空涉语气变得异常艰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十几个女童,有些还不足十岁。”
南风意面色铁青,眼中杀气沸腾。
梦西洲也是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个人渣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