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顾如意煞有介事地点头:“所以今日唐白薇动手,连淑妃都保不住她。”
“不过也奇怪了,陛下对妃嫔的惩罚向来都是罚俸或是禁足,应当是闻不到血腥味才是,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过去瞧瞧。”
二人又靠近了些,便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哭声。
“陛下,求您饶恕娘娘,娘娘刚刚丧子,身体本就虚弱,禁不住如此的惩罚啊,陛下……”
说话的人崔云暮听得出来,是翠嫔身旁的宫女如双。
她跪在地上,肝肠寸断地哭着,皇上冷脸站在一旁监刑,面上没有半点松动。
在他身上,一左一右站着皇后与顾寒州两人。
顾寒州垂着眸,未去瞧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翠嫔。
如双的额头都已经磕破,泥沙混着鲜血,一片模糊的血肉与泪痕混迹,显得格外狼狈。
她见求情无用,索性一咬牙,转身便扑到了翠嫔娘娘的背上。
“不要打了,求您饶过娘娘吧,娘娘当初,娘娘当初并不是故意的。”
“陛下。”皇后温声开口:“先让他们停手吧,翠嫔不愿开口,她身旁的宫女也能将真伪说出,若都打死了,岂非死无对证吗?”
“他们谋害妃嫔,便只有死路一条,都打死了倒落得清静。”
皇上语气冷冽,他斜斜地睨了一眼皇后,反问道:“皇后是在为她们求情吗?”
“臣妾不是。”
皇后垂眸,不再言语。
崔云暮却有些焦急。
她余光瞥到了墙角,那里软软地躺着一个人。
脖颈已经被簪子生生破开,竟然是安贵人。
崔云暮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下意识地后退,却撞到了顾如意。
“没事吧?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