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犹豫,太傅接着蛊惑道:“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么败了吗?夏夺我城池、杀我百姓,晏适和他的妻子当初在都城,又大杀殿下您的威风。”
“王上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已经失去少年的雄心壮志了,他只想安稳守住自己的王位,可这议和书一签,往后咱们北夷,也就像那些周遭小国一样,承认自己的失败,是附属国、要处处看夏的脸色行事了。”
“殿下,你一向心高气傲,难道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吗?”
三皇子虽恼太傅算计、威胁自己,可他这番话,却又字字说进他心坎里。
让他居人篱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他不甘心!
“历史的推进里,总是需要几个遭人唾骂的罪人的,只要是为了北夷好,能让北夷变得更加强大、疆域变得更加辽阔,那我愿意当这个罪人,三皇子,你呢?”
三皇子犹豫许久,终于一咬牙,狠心应下:“我那的确有两个好手,回头我便把他们调遣过来,听你差遣。但你一定要保证刺杀成功,如果再失败!”
他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那你就别怪我心狠了!”
与此同时,王宫内,北夷王也看到了自嘉陵关加急送来的折子。
他折子只看到一半,便愤怒地将其摔倒地上,大骂道:“夏欺人太甚!”
他身边宦官好奇地捡起折子打开读,越读脸色越凝重,读完最后一个字,思衬好一会儿,劝道:
“王上,左将……哦不,左长根通敌叛国一案,细想之下,的确有些漏洞。禁军虽找出了他通敌的信件,但信件却并非在将军府,而是那些夏人住处找到的,离奇的是,但凡是和他接触过的夏人,都意外身亡了。”
“至于他和晏适勾结,现在不也证实了,俩人在无意中结成了翁婿吗,既是翁婿,难免有联系。民间百姓对您草率处置左长根颇有微词,现在晏适既然代表夏方要求重审此案,想必他对左长根的清白十分自信,不然不敢提此要求。”
“王上,您不顺水推舟,派人重审,如果左长根当真是遭人构陷,咱们也能顺藤摸瓜,救出奸佞小人,还我北夷朝政清白,如果通敌是事实,那您重审,也算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