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要求彻查左长根一案的消息,还未抵达北夷王那儿,便先送至太傅府中。
听来人汇报,太傅攥茶杯的手越来越紧,猛然把茶杯狠狠掷到地上,淡黄的茶水和着瓷片,碎成一地。
他就知道,留下左长根,后患无穷!
“太傅,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绝不能让和谈顺利进行!”
太傅咬牙切齿,莫不说左长根通敌一事本就是构陷,即便这是真的,晏适既已代表大夏发话,那黑的,也得洗成白的。
他自己也清楚,他制造出的人证、物证,不论哪个都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细查。自己构陷左长根的事一经暴露,莫说自己仅是北夷王的老师了,即便是皇亲,也要遭殃!
老狐狸眼睛一眯,很快想到对策:
“此事是我和三皇子共同设计,老夫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个垫背的。你快去三皇子府,将他请来,他若不来,就道我已经知道晏适要求彻查左长根一案的消息,为了北夷的黎民百姓,决定入宫,将真相告知王上。”
府上下人依言,快速往三皇子府上去。
而同样得知消息的三皇子正如太傅所料般,一听他邀自己入府一叙,下意识地就要回绝,而下人亦把太傅那番话原封不动地转告。
果然,听到这赤裸裸威胁的话,三皇子纵使咬牙切齿、恼怒不已,迫于有把柄捏在太傅手中,也只得前往太傅府。
下人一来一回,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太傅已经想出对策。
他一见到不情愿赶来的三皇子,便直接开门见山:
“殿下,而今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谈不上一荣俱荣,却是一损俱损。晏适要求彻查左长根通敌一案,此事若查明,对你我,可都没有好处。”
三皇子依然装糊涂,横眉怒对:“对太傅您的确没好处,可此事与我有何干?我只不过到您府上来,告知您他和晏适有牵连,而事实上,他和晏适的确是翁婿,这一点,我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