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花不是很想聊起这个话题,她便埋头吃火锅,晏适是个识趣的人,见状索性也不提,只替她夹菜,边夹边说:
“除了火锅外,还有一道菜叫做椒麻鸡,你还记得吗?”
左春花摇头。
“你失忆了,不记得是正常的。”晏适尽量自然地坐到左春花对面,絮絮叨叨地和她说话:
“火锅好吃吗?”
“好吃!”左春花头也不抬,“这是我这几个月来,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就算是江满楼的厨子,也没有你这手艺!你刚刚说还有虾滑、毛肚什么的,那是什么啊?”
晏适不厌其烦地向她解答,同时毫不吝啬地连做法也告知,左春花越听越起劲,越听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神奇,不禁问:
“比起秀才,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一个厨子啊!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吃法,我听都没听过。”
“我确实是秀才,但你是个厨子啊,这些吃法、菜肴的做法,都是你教给我的。你仔细回味这个味道,不觉得熟悉吗?”
晏适不说,她尚不觉得,他一说,她再回味起唇舌间的味道,竟当真觉得熟悉无比。
“我第一次吃火锅,就是你给我做的,那时候我还没有上京赶考,咱们住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村落里,有一天你突发奇想,给我们做了一锅火锅……”
往日历历在目,回忆起来,就连吵闹都温馨无比。
但晏适只回忆到一半,就被左春花打断。
“你不要说了!”左春花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脑壳因为晏适的话嗡嗡作响,“我想不起来,我头疼!”
见她痛苦,晏适心也跟着疼,他慌忙把左春花抱入怀中,轻声哄道:“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没事,不要想了。”
分明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他的怀抱,却莫名地让左春花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