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只道:“士兵们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两具尸体是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的,小的听说,当日夫人坠崖时,亦是被二皇子用绳子将他二人绑住……”
话虽没挑明,但言外之意,已然十分明显。
那座山平日里就很少有人去,即便有人上山,也是猎户樵夫,仅在外围活动,深山内根本没有人会去,更何况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同时出现,还各种条件都和左春花以及二皇子附和了。
“在那里发现这具尸体的?”晏适问。
“就在夫人坠崖的悬崖下流约五里的下流溪流边。”
“那个地方,第二天我们不就查找过了吗,为什么当时没发现!”
晏适情不自禁地吼问,冷不丁地,把仵作下一哆嗦,委屈地看向守将,守将硬着头皮答道:
“不是在石滩上,而是在两块大石头中间,周围又有灌木掩映,十分隐蔽,如果不是已经有尸臭了,恐怕士兵还得过几天才能发现。”
“为什么当初不再找得仔细点!”晏适怒而锤向停放尸体的床板,似是在责问守将,又似在责问自己,“如果当初找得再仔细点,她就不会变成这样,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他伤心地渐渐跪倒在“左春花的尸体”面前,隔着白布,趴在尸身上失声痛哭,仵作忙上前试图把他拉开:
“人死不能复生,晏大人,您节哀。”
“不,她没有死!”就在此时,晏适态度骤变,只见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盯着女尸,踉踉跄跄地往后退,边退边喃喃自语:
“这不是她,这一定不是她,她怎么可能死呢,她不会死的!她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我不信,我不信!”
他说着,突然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县衙外跑,守将忙追上询问:“晏大人,您去哪儿?”
“我要去找她,我要把她找回来,我不信她死了,这一定不是她的尸体,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