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也不愿见到左春花出事。
跟着赶来的刘公公自是晓得敖安和左春花是有多亲近的,当初如果不是左春花劝,光是让敖安认祖归宗,就要破费功夫,由此可见左春花在他心中的份量。
可如果放了二皇子,放了那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刘公公眼一眯,狠色在他眼睛中一闪而过,他无法看着杀死老皇帝的凶手就这么被放走、逍遥法外。
“二皇子心狠手辣,当趁此时将其杀之以绝后患才对,殿下您如果放了他,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他劝道。
这番话,虽是为了留住二皇子所说,但所说不虚。
什么放虎归山不归山的,晏适此刻已然全部顾不得了,他心中唯一装着的,就是左春花和他那还未出生的无辜孩儿的性命。
“二皇子羽翼剪除,殿下,即便您放了他,他手上也再无任何实权,一个没有权利的人,便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即便他再诡计多端,也不足为惧啊!”
“您得三思啊!”刘公公再次劝道。
今日此时,倘若把敖安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果断地在二选一中做出选择。
一个女子性命而已,和江山大业比起来,莫说一个女子,即便是十个、百个、千个……也牺牲得。
可敖安不是旁人,左春花也不是旁的女子。
是她,一点一点把自己从一个痴呆儿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教会自己习武、教会自己算数……
想到昔日种种,敖安不再犹豫,厉声喝道:“把二皇子带出来。”
“殿下,不可啊!”刘公公闻言,忙“扑通”跪在地上,打算死谏,可敖安根本不理他这一招,见手下人没动作,不由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