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炳一番话,气得左春花牙直痒痒。
什么叫做,现在发生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他们造成的?呸!如果不是二皇子狼子野心,又怎么会发生现在的事?
亏她以前还一直觉得,闵炳是个三观正的好人,他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跟错了主子,或许受到二皇子胁迫,才做了点错事。
可听闵炳这一席话,足可见他分明和二皇子是一丘之貉!
左春花犹念当年和他的朋友情谊,但晏适一向把他当成情敌看待,现在自然假以辞色都不肯,漠然道:
“你我都清楚,安儿手中并无实权,能依仗的,只有陛下的喜爱,除此之外,单凭安儿现在的能力和人脉,根本不足以成为皇储。”
“六皇子已死,四皇子被远派,二皇子成为皇储,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可你们偏不肯罢休,仍要毒害陛下!你休要再巧言令色、推卸责任!”
“仅有陛下的喜爱?”闵炳顿时觉得好笑极了,“陛下的喜爱,就抵得过千军万马了!如六皇子,他分明哪里都不如二皇子,可陛下喜爱他,当年放任他和大皇子争皇储之位,可二皇子呢?”
“板上钉钉?”他又冷笑一声,“如果今日我们不出手,只怕明日我等就会锒铛入狱,这才是板上钉钉吧!”
他这一句话,竟是堵得晏适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的确,依照皇帝的意思,确实是在敖安拿到二皇子犯罪的证据后,便将其打入天牢!
而作为他的同党,殚心竭虑替他设计害死六皇子的闵炳,自然也难逃一死。
说到底,各为其主罢了。
“不要和他废话了。”卢氏将自己的马儿牵来,让它代替那匹受惊已经逃窜的不知所踪的马匹,成为拉车的马儿,给其套上缰绳。
“咱们赶紧回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想到现在生死不明的敖安和卢氏,左春花和晏适顿时紧张起来,他们不再和闵炳废话,而是直接将他拽上马车,由卢煜代替刚才被玉生杀死的车夫,一扬马鞭,马儿调转车头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