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是个不甘人下的,我听说他身边又一直有人挑拨,说是陛下宠信你,若是储君一位再不定下,假以时日,恐怕太子头衔便要落到他头上了。”
“时逢适儿带着两国的和平以及北夷的国宝美玉回京,六皇子惶恐你会真的夺了他的储君一位,索性豁出去放手一搏,趁手里还有兵权,逼迫陛下让位,也并非没有可能。”
“那还等什么!”
敖安初时,心中确实对皇帝怨恨不已,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段时间,皇帝待他如何,他全部看在眼里。
他虽然嘴上仍然倔强,但心里的确已经实打实地把皇帝当成真正的父亲了。
父亲有难,他如何不急?
“快带上咱们的人马,咱们去救驾!”
“殿下,你只可带上皇子府和威远侯府的家兵。”
“为何?”敖安着急又疑惑,“家兵如何和正规军相提并论!只带家丁前往救驾,便如只用一盏茶却奢望扑灭大火,实在可笑!”
“殿下,您信我,只这些家兵,足够了。”
敖安还想坚持,但他见卢煜态度坚决,只好作罢,顺从地只领了自家家兵,又派人去威远侯府,将威远侯府的家兵也都领了出来,一行百十人,浩浩荡荡地往皇宫方向去。
此时六皇子已然到了皇宫外,却不想,已然已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皇宫门口伫立着,他身着黑衣,看似手无寸铁,里头却套着上等的锁子甲。
他长身负手而立,看架势,似乎已经在宫门外站了许久了。
看见他,六皇子没来由地心里一突,心想道,他为何会在这儿,思量间,脚步已然到了城门口。
“二哥,你怎地在这儿?”他皮笑肉不笑地打起招呼。
二皇子这才回头看他,他脸上挂着不深不浅的笑,不疾不徐道:
“我听说贵妃娘娘病重,唤你入宫,特在这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