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晏适本是不打算这么早和敖安说的,毕竟在他看来,敖安还是一个年仅十六的孩子。
但他现在要去北夷,这一去,少说也有一两月,一两月时间,足够发生太多事了,他不得不提前告知。
“你或许该好好想想往后的路了,倘若你也想争一争这储君,就不能再继续掩藏锋芒,你得让大家看到你的才德、你的能力,如此才能获得其他人的支持。”
“倘若你也想和四皇子一样,远离这些纷争,那你要么也学他,要一块封地,离京城远远的,要么就要投诚,你知道吗?”
晏适没打算敖安现在就能给自己答案,左右不论他的决定是什么,自己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
敖安郑重地应一声,表示自己会仔细考虑,又依依不舍地叮嘱几句后,兄弟俩终于在十里亭告别。
这支车队,从首到尾,都是皇家的人,哪怕天气转热,这些人也敬业地身披盔甲,笔直如松,守卫在车队两旁。
随着晏适在马车内坐定,车队终于缓步起行。
此刻的左春花,已然让家丁寻了个阴凉处停靠。
日头在头顶越升越高,气温渐渐升上来,虽然还没有入夏,但已经有炎热感了。
左春花坐在树荫下,烦躁地望着由北向南的路,正要忍不住派人去催时,晏适的车队终于探出了头。
“夫人,侯爷来了!”
随着车夫激动的一声喊,左春花连忙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来,让人把自个随身的物件从马车里拿出来,好挪到晏适的车上去。
不多时,车队果然挨着晏府自家的车队,在路边停下,晏适亲自下马车,小心翼翼地把左春花搀扶上去。
因晓得她等得久,一见到她,便忙不迭地解释加道歉,唯恐她因此恼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