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女子故意顿住,“怯生生”地望了赵嫣然一眼,迅速低下头去,她的欲言又止可谓恰到好处,让人浮想联翩。
赵嫣然瞬间气得满脸涨红,她是不想和这女子太过计较的,可没想到她蹬鼻子上脸,在容嫔面前故意恶化自己,恶化的更加厉害。
可恨的是,她后半截说的是事情,赵嫣然就算是想辩解,也无从下手。
左春花倒是领教到了这女子绿茶的功力。
“你就只说了这些?”
面对左春花的逼问,女子明知故问:“晏夫人,难道我还说了其他的吗?你倘若是听见什么了,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出来,省得让人觉得我真是背后议人是非的小人。”
她欺的,不过是今儿是晏家的乔迁宴,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左春花就算真的听见什么,为了颜面,也不得不打碎牙往自个肚子里咽。
但她不晓得的是,左春花最不在乎的就是旁人的看法和所谓的面子了。
面子能值几个钱?自个倘若真有本事,就算是当街杀人、欺行霸市,也有人想着法要夸你一夸,倘若没本事、任人拿捏,做的再好,也能被挑出错事来。
左春花冷笑一声,质问道:
“我且问你,你有没有说,我们要认嫣然为妹子,愚蠢至极?有没有跟其他人编排,说是我家妹子处心积虑接近四皇子,搅散了你家和四皇子大好的姻缘。”
左春花略作停顿,也学她阴阳怪气:“哦不对,瞧我这张破嘴,怎么说话呢,玉儿姑娘和四皇子的亲事从来都没被提上行程过,你家里反而是想让你嫁给四皇子,你口口声声说是替玉儿姑娘鸣不平,我瞧是给你自个鸣不平吧!”
“你、你胡说!我没有!”这女子气极,红着脸大声反驳。
“没有?”左春花冷笑,“我猜到你会否认了,不过没关系,刚刚跟你扎堆讨论的小姐们有四五个呢,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过目不忘这一点值得吹嘘,等我将那几位小姐找来一一对质,就知道刚刚你究竟有没有说过这些话了。”
副都御史夫人自是了解自家女儿的,她见左春花这般理直气壮,便晓得自家女儿十有八九是说过此类的话了,心中虽气,可还是要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