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霄听话地躺回床上,痴痴看着像个小花猫一样的赵嫣然,忍不住笑起来了,赵嫣然被他盯的莫名其妙,奇怪地去摸自己脸,问: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东西倒没有,不过小姐,你脸上沾了锅灰,黑一块白一块的。”莲儿小声道。
“好你个死丫头,方才怎么不告诉我!”一听自己的脸脏了,赵嫣然嗔怒地瞪脸儿一眼,急忙伸手去擦,可她手上也有灰,越擦越脏,四皇子忍不住笑得越来越开心。
他越开心,赵嫣然就越觉得羞恼,最后竟一跺脚,放下盛了一半的参汤,跑出门去了。
“你去哪啊嫣然,你是不是生气了啊?你别气啊!”敖霄这才慌,急忙穿鞋去追,他追到门口才发现,她竟然是去洗手脸了,又忍不住笑起来。
赵嫣然难得在他面前像个孩子,怨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好笑,是开心。”
落日余晖洒在赵嫣然身上,给她渡上一层金光,在这一刻,在敖霄眼中,她美得就像是仙子,不过不再是不可亵渎不可沾染的仙子,而是他能实实在在拥入怀中的。
他拿起洗脸架上的毛巾,有心想亲自替她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又怕亵渎了,只把毛巾递过去。
赵嫣然笑嘻嘻地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像是闲话家常,说:
“我已经和春花姐说好了,明儿就让莲儿去找宅子,找到合适的宅子咱们就搬出去,总寄人篱下也不是办法。”
“你和我一起搬出去?”
“对啊。”赵嫣然理所当然地看他,“现在你被逐出来了,我也没有家人,咱俩且都算是孤家寡人。”
“男娶女嫁,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不成了,你要是有心,等你身体好了,就去找个媒婆子,随意给点聘礼,再找个先生,选个好日子,请春花姐他们做个见证,咱们就把婚礼办了,你觉得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