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弟心目中,没什么不一样的。”二皇子答完,看向敖安,故意问,“五弟,你说呢?”
敖安眉眼低敛,他想起自己那早已经记不起面容的生母,心中五味繁杂。
他并非圣人,赵嫣然的父亲害死了他的母亲、害死了他的舅舅一家,说他心中没有恨,是假的,可他同时又无比清楚,赵嫣然和左春花现在的关系。
想起左春花,他眉眼再低了低,好半晌,才低声说:
“我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母妃还活着,必然是和父皇一样,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皇帝难以置信敖安竟然会为赵嫣然说话,他之所以一直压着这事不肯同意,除了觉得皇室的颜面受损外,更有敖安的原因。
他怕他同意了,敖安会多想,自己和他本来就薄弱的父子关系更加分崩离析。
敖安一吐口,他态度便不由软和两分,仍不肯轻易妥协,道:“那得让老四拿出他的诚意才行。”
“父皇您如果觉得四弟他不吃不喝在御书房外跪了两天仍然不足以表明他的决心的话,那儿臣倒有一法。”
“说来听听。”
二皇子上前一步,凑在皇帝跟前,将自己的主意娓娓道来。
……
四皇子的昏倒乃是饥饿导致,并无大碍。
太医开了张调养的方子,嘱咐容嫔叫人好生伺候之后,便离开了。
容嫔不放心下人伺候,亲自端了汤水,守在四皇子床前,一勺一勺地往他嘴里送,入夜之后,索性让下人抱了被褥来,自个就在旁边的下人榻上凑合,饶是宫人如何劝说,都不肯回自个寝室。
两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榨干了四皇子所有体力,故而他这一觉睡得极长,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头疼地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