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臭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他身边伺候的小厮晓得他正在气头上,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临近皇子府,便有机灵地先跑回去给家里的小娘子们报信。
两个小娘子听说他在晏府受了委屈,又晓得赵嫣然就在晏府住着,个个又醋又气,像是商量好似的,都把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前后脚赶到大门口相迎。
俩人平时争风吃醋,见面少不得一顿呛声,今儿心齐得很。
四皇子一下马车,俩人便齐齐跑出去,一人挽他的左胳膊、一人抓他的右手,全都紧紧贴在他身边,娇滴滴地说:
“爷,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一趟晏府,就成这样了,是不是赵小姐又给你气受了?”
“我说您这是何苦呢,从前那个赵嫣然便傲慢地像是只天鹅似地,从不多看您一眼,现在她落魄了,也就您心好,仍然把她当成宝,可您瞧瞧她是怎么待您的!”
“是啊,爷,您以后就甭往她那儿跑了,您堂堂皇子,自降身价去讨好一个罪臣之女,人还不领情,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就让我们姐妹俩好好地服侍您,不好吗?”
俩人一唱一和,势必要把赵嫣然排挤出去。
四皇子心情本来就不好,听见她俩夹枪带棍地把心上人讽刺一顿,更加恼怒,一下将俩人狠狠甩开,当场喝道:
“她就算再落魄,也是我的心上人!岂容你们这般讽刺!”
他脑子里仍然响着赵嫣然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刚离开晏府的时候,他的确生气,但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然冷静下来。
他所求的,不过是赵嫣然而已。
这两个姬妾并非他所爱,而是他的母亲替他做主纳下的,他和他的表妹也互不爱慕,但凡有一方是有情意的,也不可能至今俩人的婚事都没提上行程。
至于满府的歌舞姬,也不过是消遣之物,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既然都是无关紧要的,为了至关重要的赵嫣然,将她们全部舍弃又有何妨?
四皇子在来的路上便想,该如何向这两个姬妾遣散,眼下俩人撞到了枪口上,他索性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