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不是去取桂花糕，是去听了几支小曲儿吧。”她说完，嘴一撅，脸扭到一边，不看四皇子。

“哪里来的小曲啊，朱雀戏楼的戏早就散了。”

“怎么没有小曲儿，慕云姑娘的曲子弹得不就很好嘛，我听说她歌喉也清亮得很，像是黄鹂似的，你没听一听？”

“我听她的曲儿干嘛。”四皇子心有些慌，“左春花让她嘱咐厨房，给你特意做一屉桂花糕出来，可是她却忘了，我是在那儿等着厨房现做好又拎回来的，这才耽搁了时间。”

赵嫣然心中酸味渐消，可面上仍旧不冷不热的，把桂花糕接过来便赶客：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你怎么对我这般冷漠？”四皇子不高兴地跑到赵嫣然面前，赵嫣然转身，脸蛋再换个方向，他便紧跟着换。

如此反复几个回合后，赵嫣然终于认输，妥协地去看四皇子，一抬头，便看见他略带伤心的眼神，心里紧了一下，迅速低下头，来掩藏自己的情绪。

“嫣然，你就不能对我热情点儿，笑一笑吗？你之前不是这样待我的。”说着，他拿起腰别的香囊给她看，“你之前还送了我你亲手做的香囊，还和我谈天说地，可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般冷漠？”

“以前我是相府千金，虽不是皇亲国戚，可同你的身份也算勉强匹配，我们自然可以做朋友。现在我只是一介平民，还是罪臣之女，实在不敢高攀。”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

“我还险些成了你的大嫂，如果被有心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或许会被人拿来做文章，你应该离我远些，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是险些，你俩不是没拜成天地吗，既然没拜成天地，那就不是夫妻！”

四皇子从来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他此刻或许是被她的冷漠刺激到，也或许是不想也不愿意再克制自己对赵嫣然的感情了。

他抓住她的双臂，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一字一顿郑重而又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