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缺点也不少，就比如他常常流连于风月之地，吃喝玩乐、遛鸟打牌，样样都沾，整个就是一公子哥，就说他今天听了慕云一曲琵琶曲，就要让慕云去给他当乐师，就轻浮得很！”

“听你话里意思，对四皇子的印象并不好咯？你是不是很讨厌他呀？”

“我没有！”赵嫣然下意识地大声否定道，否定完，觉察到自己失态了，头又迅速低下去，声音变得如蚊子般哼哼。

“人无完人嘛。”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顿了顿，她疑惑道。

左春花不打算隐瞒，坦诚道，“今儿在猎场，你们出去游玩之后，我和二皇子聊天，二皇子突然提起你和四皇子的事。”

“他说四皇子对你有意，想让我帮忙撮合你俩，我答应了，不过我说要先问问你的意思，要是你对四皇子没有感觉的话，我便回了这件事。”

她有意打趣赵嫣然，故意问：

“那你对四皇子有没有感觉？你如果对他无情，我即刻就去二皇子府！”

赵嫣然并没有出现左春花想象中羞中带怯的反应，相反，她神情渐渐落寞，自怨自艾道：

“就算是我对他有意又有什么用呢，如今我俩的身份犹如云泥，他是高高在天上遥不可及的，我呢？我是一个被赦免的罪臣之女。”

“换做之前，我能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嫁入四皇子府，可现在，就算我出得起十里红妆，四皇子府又岂会有我的容身之地？”

“即便四皇子乐意，他的母妃也不会同意；即便他的母妃同意，陛下也不能同意我这样一个人成为他的妃子。罢了，你去回了二皇子吧。”

左春花听得呆住，她这才知道，原来四皇子和赵嫣然二人，并非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你也喜欢四皇子，为何从未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你俩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够在一起呢？”

赵嫣然露出苦笑，“我爹心里只有他的权势，我曾经向他暗示过，但我爹觉得四皇子不是九五之命，始终不肯松口。再加上我清楚我爹做的那些龌龊事，怕倘若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会连累他，所以才从未表露过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