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清楚今日一入宫,晏适等人不成功、便成仁,所以自三人离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大门口等待。
人生中没有哪一刻,让卢氏觉得比现在还要漫长且煎熬了。
当她看见晏适骑着大马,身后跟着家中的马车,平安朝自己走来时,绷着的心瞬间放松,莫名便掉下两滴泪珠来,快步相迎。
她这个样子,要是让不知道的看见,还以为她和晏适等人分别了已经三年五载,故而才这般思念、激动。
“事情办得怎么样?”卢氏一临近晏适,便迫不及待地问。
“当年赵贼和皇后合伙陷害父亲,构陷他通敌叛国的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晏适跳下马,一边将缰绳递给随行的小厮,一边高兴地把宫内发生的事情说明。
他掐头去尾,只挑重点说,三言两语,就让卢氏知道威远侯府的冤屈已经基本洗刷,只等着京都衙门将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全部缉拿归案,便可以昭告天下,彻底还晏家、还晏适的父亲清白了。
卢氏激动地热泪盈眶,将双手合十,立于胸前,虔诚地冲东方拜了三拜,她激动地热泪盈眶,边拜边感激:
“感谢上苍,感谢上苍终于还了威远侯清白,让恶人遭殃!上苍有眼,上苍有眼啊!”
晏适的马儿是要比左春花的马车快一些的,他回头看到马车也到了,把卢氏拉到一旁,因清楚卢氏究竟有多么恨赵家,心里打起鼓,小声说:
“娘,还有一件事我得知会你。”
“什么事你尽管说。”卢氏现在高兴,说出的话也痛快。
“是这样的,赵家虽然被抄家了,但是赵嫣然因为主动提供证据并指认赵贼,故而陛下网开一面,饶她无罪。我瞧她可怜,所以将她带回来了。”
晏适没敢说是左春花要求的,尽管卢氏向来体贴,可想到赵嫣然毕竟是仇人之女,如果说是左春花要将其带回府,怕卢氏因此不高兴,和左春花生了嫌隙,才说是自己的意思。
卢氏脸果然耷拉下来,不高兴地问:“适儿,你不会真的和这个赵嫣然有点儿什么牵扯瓜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