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子的死,赵嫣然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今儿太和殿内办的事,本是喜事,可就在这铺天盖地的喜庆里,一连三条人命便没了。
刘公公探过太子的鼻息,确定已无呼吸后,迈着小布,快速走到皇帝身边,将其死讯回禀。
皇帝停止的腰弯了弯,他本就年迈,腰一弯,不知为何,便让人觉得他一下子又老了十岁似的。
“朕今日乏了,诸位爱卿都退下吧。”
皇帝扶着刘公公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就要朝外走,他刚迈开步子,又被晏适拦住:
“陛下,请您还家父一个清白!”他重重地叩下去。
方才殿上变故,有心里明镜的,自是看清楚了当年的威远侯一案,的确是被人栽赃陷害,有意做个顺水人情,跟着恳求道:
“陛下,自夏国开国起,威远侯一门便为夏国冲锋陷阵、开疆拓地、守卫边疆,如此忠臣烈士被冤,满门惨死,如今真相大白,理应还威远侯府的满门忠烈清白、公道。”
“是要还的。”皇帝喃喃着,伸手招来京都府尹:“此事朕着你查办,务必将当年参与过威远侯案的贼人全部捉拿归案。”
“臣领命。”京都府尹从席间走出,来到殿上,恭谨一拜。
“还有其他事吗?若无其他事,朕便回去歇着了。”
左春花一看皇帝要走,不动声色地戳晏适的胳膊,朝赵嫣然的方向挤眉弄眼,示意晏适应该履约,替赵嫣然求情。
晏适领会了她的意思,刚要再开口,被敖霄抢了先: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敖霄从席上走出,跪到在地,“儿臣求父皇您饶了赵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