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取了另一把剑来,他看也不看赵宰相一眼,傲慢地把剑直接丢到赵宰相的手边:
“自个了结吧,别逼咱家亲自动手。”
赵宰相拾起了剑,茫然地看了一圈太和殿里神色不一的人,他的视线从皇帝身上掠过、扫过众臣,先是在自个女儿身上停了一瞬。
他觉得赵嫣然也可笑得很,为了她那可笑的亡母,联合晏适来害自己,结果呢?还不是要落得发配官窑的下场。
这女人一旦入了官窑,那可比进了地狱还恐怖,自个不过是一死,可赵嫣然呢?陪伴她的,将是几十年的耻辱、折磨!
他又看一眼太子,嘴巴蠕了蠕,眼神中倒是染上了对子女的不舍和慈爱,最终,他的视线停到晏适身上,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得阴毒!
只见他突然提剑朝晏适走来,左春花心觉不妙,做起警备状态,只要这老匹夫敢对晏适有任何动作,她一定会赶在这老匹夫伤了晏适之前,先一步夺下他手里的剑,将其刺死!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爱的人,不管是谁、不管是在什么场合。
赵宰相近了,左春花便听见他接近癫狂地讥笑道:
“你以为我死了,你父亲就能翻案吗?不,我不承认我构陷了他!我不承认!”他的声音洪亮,传遍太和殿。
“今日我死了,你永远也别想给你父亲翻案,他就是通敌叛国的千古罪人,你别想给他洗刷冤屈,永远也别想!”
说完,赵宰相举起剑,一咬牙,用力朝自己胸口刺去。
他像是秋后落叶,风一吹,以面朝地,摇摇砸到地上,只插了半寸的剑被这么一砸,直接从他胸口穿透,露出长长的剑刃。
赵嫣然咬着下唇,看着赵宰相的死,泪涌得更快,没人清楚她此刻是痛、还是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