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切莫听信这贱婢子一人胡言啊!”赵宰相朝前跪走两步,端的是忠贞不二、痛心疾首、委屈恼怒的模样。
“这贱婢的确曾在书房伺候过我笔墨,可她手脚不干净,早早地就被我打发出去了,她必然是因此对我怀恨在心,所以今日才会联合晏适一起污蔑老臣和娘娘,求陛下您明鉴啊。”
“陛下您想想,这些年来,老臣为您鞍前马后,可有半分不忠?老臣与娘娘确实清清白白,即便是再借给老臣十个胆子,老臣也不敢越矩和娘娘做出不轨之事啊。”
“老臣的人品,难道陛下您还不晓得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表面上坦坦荡荡,可你骨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赵宰相,恐怕你自个比谁都清楚吧!”晏适冷讥道。
“我骨子里是什么样的?”赵宰相转身和晏适唇枪舌战,“我看你这后生心眼才坏透了,你父亲通敌,那是铁证如山,你一逃十几年,不想着如何替他恕罪也就罢了,现在回来了,竟然还污蔑娘娘与朝中忠臣!”
“你一口一个污蔑,真把自己说得高风亮节、清清白白,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我自是清白!你光凭着一个贱奴才就像毁我名声、污我和娘娘的清白?呸!我告诉你,凡事是要讲证据的,你既然说我和皇后有染,你可有证据?”
“我……”
晏适被愣住。
关于皇后和赵宰相通奸一事,他手里确实没有实证。
“你拿不出来了吧?没有证据,凭你红口白牙这么一碰,哪怕你是金口玉言都没用!”赵宰相得意地冲晏适一挑眉,再向皇帝一拜:
“陛下,晏适他拿不出证据来,可见根本就是污蔑我的娘娘的清白,请陛下您下令,将这小人摘去顶上花翎、除去官袍、赶出殿去、押入牢中,如此才能不辱没陛下您和娘娘的威严和清誉!”
赵宰相成竹在胸,只等着皇帝下令,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左春花却突然开腔。
“陛下,民妇有一方法,可以鉴别太子是否是您亲生。他如果确实是您的血脉,那么民妇自愿和夫君一起入狱,倘若不是,便可证明夫君方才说言一切,都是真的。”
“刁妇!你能有什么方法!休要信口雌黄!”赵宰相喝道。
“赵宰相,你这么急做什么,这事还是查清楚得好,求个安心嘛。她既然有方法,让她说说也无妨,若是可行,咱就试试,不可行再把人赶出去,父皇,您说呢?”六皇子再次插话,询问起皇帝的意见。
皇帝沉默少倾,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