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听途说吗?”左春花冷笑,“我在问你,你的真正身份是什么?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寒门学子吗?”
她眼睛一眨不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心中已然暗下决心,倘若晏适还要骗她、瞒她,她便和离书一封,和他恩断义绝!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欺骗,还是被自认最亲近的人欺骗。
“我……”晏适看着左春花,没来由地心里突突个不停,他在犹豫,犹豫了好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道:
“春花对不起,我之前一直在隐瞒你,确实,我并非出身寒门。”
左春花莫名舒了一口气。
“那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继续问。
晏适又是一阵沉默,才把自己的身份来历娓娓道来,饶是左春花已经从赵嫣然的话语中捕捉到他的大致来历了,当这些事从他口中听说时,她还是大吃一惊。
原来他当真是威远侯府的小世子。
当年的威远侯位高权重、手握重兵,当真是跺一跺脚,京城都要抖一抖的存在。
“自始皇帝开国起,先祖便跟随始皇帝南征北战,可以说威远侯当年的名望权势、全是我晏家多年累累白骨堆砌起来了。”
“父亲手握重兵,难免遭人猜忌,加上陛下生性多疑,即便父亲再忠心耿耿,也抵不过小人日复一日地在陛下面前吹耳旁风,后来他们更是捏造事实,构陷父亲通敌叛国,并模仿父亲的笔迹伪造了几封父亲和敌将的往来信件。”
“陛下见到那些信件,立刻信了小人的鬼话,判我晏家满门抄斩。我和晏安并非亲兄弟,乃是表亲,我的姑姑,也就是晏安的生身母亲,当年乃是陛下宠妃。”
“姑姑事先听到风声,自知难逃一劫,又怕晏安被连累,便派忠心的仆人悄悄把晏安带出皇宫,交给父亲,让父亲带着一家老小赶紧逃命去。”
“父亲愚忠,不信陛下会如此待他,但母亲却自知大祸临头,于是把我和晏安一起托付给了她的闺中好友,也就是咱们现在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