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赵小姐,你先回去吧,我回去之后和晏适商量过后,才能够给你答复。”
“也好。”赵嫣然心知此事催不得,她起身,“那我三日后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赵嫣然走了许久,左春花才回过神来。
怪不得,怪不得晏安能在京城正中心的位置搞到那样一处院子;可笑她还认为那是顾神医的缘故……
怪不得,怪不得晏府始终人来人往,可笑她还认为那些人图的是新科状元的锦绣前程。
她就纳闷,不过是个寒门学子,何德何能,能让远在京城的大人物处心积虑误他前程。
现在细细想来,其实很多细节上,晏适一家都表现得不像是穷苦人家,是她一直忽略了。
此时的左春花没有任何惊喜或者忧虑,她只觉得讥讽、只觉得可笑。
她和晏适成为夫妻这么久了,连孩子都马上要呱呱落地了,可他什么事都要瞒着她,如果不是赵嫣然今天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件事晏适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呢?
瞒到威远侯沉冤得雪的时候吗?瞒到再也遮掩不了的那天吗?
左春花扶着楼梯,呆呆地一步一步地从二楼朝大堂里走,慕云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得赶忙过来搀扶她,关切地问:
“老板,是不是赵小姐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你这是怎么了?”
左春花缓慢地扭头看她一眼,眼眶已然委屈地蓄满泪珠:
“骗子,大骗子!”她哽咽道,“慕云,他就是个大骗子,我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