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花看向晏安,晏安清楚,王大牛被再次牵连起来完全是因为江满楼背后那个东家的安排,试图求请道:
“这个王大牛还算听话,认罪认得也快,要不是他,估计罂粟壳一案短时间内不会了结,春花姐你看能不能?”
左春花何其聪明,早就察觉到了晏安和王大牛之间的一点互动,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卖了晏安一个面子,道:
“既然你开口替他求情了,而且他只是帮李大年拿了次货,拿货的时候也不知道罂粟壳是用来对付我的,算是无心之过吧,王大牛我看就算了。至于刘账房……”
左春花沉默许久,叹口气,说道:
“我们毕竟共事过一段时间,他在醉仙楼工作的时候还算兢兢业业,倘若追责,就算不发配边关,也少不了在大牢里蹲上几年吧?”
府尹点头:“就像晏夫人说的,倘若罂粟壳一案盖棺定论,殃及的不止是晏夫人,还有状元郎,所以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如果晏夫人要追究的话,恐怕刘账房再出来时,闺女都已经嫁人了。”
想到刘账房那一家老小,左春花不由心软。
“他不仁,我总不能不义,但他对不住我,我也非以德报怨之人,大人,刘账房你就看着判吧,十年八年不至于,但起码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好,我心里有数了。那晏夫人,我先去忙了,你慢走不送。”
左春花点点头,和府尹拜别后,和晏安一道往外走,直到走出衙门,她才问:
“晏安,你刚刚为什么要给王大牛求情,你是不是私底下和王大牛做了什么交易?”
“哪有什么交易啊。”晏安神情躲闪,“不是你教我的吗,做人要一心向善,我只是觉得他挺无辜的,给他求个情,当时行善积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