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了？”

“事成了！”

“你确定东西都放进去了？”

“我亲自放进去的，他正在用的大料还有库存的大料里，我都掺进去了！”

“没被人发现吧？”

“瞧您这话说的，要是被人发现了，我早就被捉去见官了，哪有现在站在这儿跟您说话的机会。”

拎着乌鸡汤的刘账房谄媚地站在李大年对面，毕恭毕敬，“您交代我办的事我办妥了，那您之前答应我的事……？”

“哦，不急。”李大年喜滋滋地轻拍刘账房的肩膀，心里已然乐开花，“你放心，我是言而有信的人，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的，这样，你再帮我干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李大年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趴在他耳边，又是一阵小声嘀咕，刘账房的脸色变了又变，犹豫不决：

“李掌柜，这样不太好吧啊……”

李大年顿露不悦，嘲笑道，“刘账房，你事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不过是干得更绝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去找别人干，到时候你别怪我说没给你机会！”

“我干，我干！”

纵使刘账房心里有万般不情愿，可李大年言语间威胁的语气由不得他不妥协。

毕竟他自己也清楚，事已至此，事情败露的那天，醉仙楼他都回不去了，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李大年。

是夜，京都一夜静谧，寂静无声，宛若暴风雨前平静的水面，暗涌的是人心。

翌日一早，刘账房便心一横，奔上了去衙门的路。

“今儿怎么回事，刘账房怎么还没有来？”

醉仙楼里，伙计奇怪地说道，“平日他即便不是第一个到的，也总是前三，今天怪得很啊，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