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放下账本,紧跟着左春花往楼上走,俩人走到没人的角落停下,慕云好奇问,“什么事啊?老板。”
“你看看。”左春花一边留神四周,一边拿出信给她看。
看见信上内容,慕云的反应和左春花如出一辙,她惊诧地往楼下柜台的位置看一眼,捂住嘴惊呼出声:
“怎么会……老板,这信可信吗?”
“不知道。”左春花摇头,她现在连送信人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帮助自己?还是说挑拨离间?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啊?要不要让伙计们都悄悄盯着账房?”
“还是先别惊动其他人了吧,万一这信是诈我的,日后被账房知道了,难免会生异心;如果前后两封信说的是真的,那万一咱们酒楼里不止一个内奸,咱们让其他人盯着账房,肯定就走漏风声了。”
左春花沉思片刻,“还是你替我盯着点账房,你们俩都在柜上管账,你时时刻刻跟着他,她如果问你,你就说他是师傅,有不懂的问题向他请教。”
所幸慕云平日里就勤学好问,时常跟在账房屁股后面,这样倒不算很突兀。
“好。”
“你去给我拿笔墨来。”
慕云动作快,不一会儿,就拿来笔墨纸张,左春花随便找了个雅间进去,让慕云替自己守好门,就模仿信上的笔迹开始写字。
她写得慢,短短一封信,写了好一会儿才写完,笔墨放在通风处吹干,干透之后,才折起来,放进刚刚的信封。
封口的时候,左春花又拔了根头发塞进去。
“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左春花点了个火折子,把原来的信丢进火盆里烧成灰,深吸两口气,作出一副哀愁的表情,领着慕云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