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刚才那是个位数，现在呢，是两位数，就是以十为单位的数。这是十一，这是二十二，这是三十六，这是四十五……”

说着，她又写下来一个数字，考道：“以此类推，这是多少？”

慕云思考半天，不确定地反问：“九十七？”

“你真厉害！”左春花惊讶极了，“那我再教给你百单位的数啊！”

她教了小半个时辰，慕云学得很快，在这小半时辰里，她就已经知道了三位数便是百、四位数便是千、五位数便是万。

除此之外，还有加减乘除法。不过加减乘除法左春花还没来得及交，一个酒气熏天的客人便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然儿、然儿……”

来人穿着一袭月白长衫，腰缠白玉带，头发用一支白玉无瑕的簪子束起，饶是喝醉了，气宇间仍有轩昂之气流露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一看就知是大户出身的贵公子。

人是从戏楼出来的。

左春花记得，今儿朱雀戏楼唱了一出戏，好像是梁祝？方才里头的咿呀声已经歇了，想来这位公子就是从戏楼里刚听完曲出来的。

他来到酒楼前，抬头看了一眼招牌，指着上面的字依字念道：“醉、仙、楼……呵呵，这客来香什么时候换招牌了。”

说着，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仰脖把手里酒壶的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倒得一滴都不剩了，不高兴地把酒壶猛地往外头一摔，发出清脆的瓷裂声。

“有酒吗？小二，给我上壶酒！”

“东家，这……？”

小二瞧见他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胆怵地看向左春花，要晓得，这年头，醉酒闹事的人可不在少数啊。

“给他。”左春花警惕地看着来人，喊道，“一壶酒十文钱，公子，劳烦您把账先给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