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账房,“方才我不是让你拿了十二两银子吗,你和刘大厨各拿二两,剩余的八两银子,每人各一两给他们分下去吧。”
二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是好几天的工钱。闻言,刘账房双眼一亮,忙声答应的同时,麻利地把银子给大家伙散下去。
“我左春花呢,是个实在人,不爱整虚头巴脑的玩意。大家伙既然跟了我,那有我一口吃的,一定不会亏到大家伙。”
“这几天,大家的辛苦我看在眼里,这是给你们的奖赏。目前咱们的工钱呢,是按照你们以前的月钱发放的,不过只要咱们生意兴隆,你们的工钱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东家,你可真是个好人。”
众伙计里,唯一的女工热泪盈眶,感激地看着左春花。
他们拿着月钱,出来工作,不管再累再苦,都是理所应当的事。以前的东家虽然还算厚道,但偶尔也会压榨员工。
可是这个新东家,不仅体谅他们,让他们明天可以迟点来上班,还有奖赏……
左春花最见不得这种声泪俱下的场面,连忙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什么好人不好人的,这都是你们应得的,好了,快去吃饭吧,天色很晚了,吃过饭赶紧回家歇着,明儿来了再收拾。”
说完,她起身走到柜台那儿,拿钥匙把账本和散碎银子锁进柜子里,银票和贵重的揣进兜里,交代过伙计别忘了锁门后,在晏适的搀扶下,出了店门,上了马车。
晏适对她一下散出去十几两银子的行为非但没有不满,反而深觉欣慰。
左春花待人厚道友善,实属难得,他之所以爱她,不正是因为她这份善良吗?
饶是钢筋水泥做的人,也禁不住一连三天的高强度劳累,更何况左春花是个孕妇。在马车上,她就嚷嚷着腰酸背痛,到了家中,又使唤晏适给她捏了好一会儿肩,才肯罢休。
晏适生怕惹恼她,不敢数落她不听劝非要开酒楼,自找苦吃一类的话,只不停地唠叨,让她以后切莫劳累,活计什么都安排给下人做一类的话。
左春花满足地任他捏着肩,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不自觉地哼起小曲,两条腿垂在床边晃来晃去,晃着晃着忽然想起春闱的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