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少银子,不过这不是我送的。”
“那是谁?”左春花好奇问。
“我也不知道,刚刚我来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一个小厮,他自称是卓府的下人,说自家公子和春花是老相识了,听说春花要开酒楼,不便前来,便托下人送了这个玉蟾蜍来。”
“姓卓?”左春花一头雾水地看向晏适,“你认识什么姓卓的公子吗?”
晏适摇头。
“会不会是卓庚卓公子啊?”慕云适时插嘴。
“应该是吧。”
左春花打量这个玉蟾蜍一会儿,开心地把它放到柜台上最显眼的位置。
管他是不是卓庚呢,既然人家送了礼来,她就坦然接着!她正想买个玉蟾蜍或者貔貅一类的招财吉物放在店里摆着呢,既然人都送来了,那就摆上,省了一大笔银子不是!
只是如果真的是卓庚,为什么他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过来,却不肯露个面和自己叙叙旧呢?
这有钱公子的脾气,真让人捉摸不透。
左春花在京城无亲无友,在她看来,晏家也是在青牟县那样的小地方窝着的,和自己一样,在京城这种大地界,暂时也没多少朋友可以往来。
她猜到过今儿开业,客流会大,却没猜到,登门恭贺的“亲朋”们竟然也是一个接一个,全都是她不认识的生面孔。
还好她请了闵炳来,许多人她不认识,闵炳却是认识或者听说过,这才不至于人家来访,自个却连姓名都说不出来。
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自个不熟,晏适却似乎和他们颇有关系,她也把晏适拉到一边私下问过,得到的回答却是:
“我初来京城时,和同窗们出入过不少夫子、大人的府邸、宴会,便和他们结识了。我文采出众,顺利通过春闱,进入前三甲不是难事,咱们酒楼开业,正是结交的机会,这些熟的、不熟的人来道贺,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