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红了眼眶,“咱家现在的花销,你算过没有?是,现在咱们的日子是好过了,可是什么也不干,就这样坐吃山空,能吃多久?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说我折腾,我要是不折腾,哪有咱们现在?”
晏适最见不得她委屈落泪了,见状态度立马软下来,连忙伸手想要把她揽进怀里轻声慢哄,可手刚碰到左春花的胳膊,就被她一把推开:
“你别碰我!”
下一秒,他的枕头被子便被左春花一把捞起来,砸到他头上:
“我告诉你,这个酒楼我干定了!老娘花自己的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要是看不惯,你就滚出去,别碍我的眼!”
说着,左春花手脚并用,把晏适推搡出卧室,随着“趴”一声用力的关门声,晏适摸着差一点被门砸到的鼻子,无奈地拍门:
“春花,你别生气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门开开,让我进去。”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快滚!”
“别啊春花,有话好好说嘛。”晏适一手拿着枕头被子,一手“咣咣”拍门,不多时,俩人的吵闹声便惊动住在隔壁的卢氏。
卢氏来时,正看见拍门拍累的晏适背靠在门上,还在求饶的狼狈样子。她忙走过来,焦急地关怀询问:
“怎么了适儿?好端端的,你怎么被春花赶出来了?”
晏适无奈地把前因后果向卢氏解释一遍,听完他的话,卢氏同样无奈地瞄一眼紧闭的门,劝道:
“春花说的不无道理,她既然一心要开酒楼,那就让她开吧。她身子硬朗,又有顾神医在家里照应,出不了事的,你放心。”
“而且适儿你做的也不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春花她为咱们家付出了那么多,你还要同她吵架。听我的,今晚你先去书房睡,等明儿一早,我替你去劝劝春花。”
晏适深谙左春花的性格,晓得她今晚断然不会给自己开门了,又被卢氏教训一通,越发觉得自己方才话说的却是重了些,心中懊恼不已,只能灰溜溜地先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