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间铺子一年的租金便是三百两,我听这位姑娘说,您盘下来也是打算开酒楼的,如果我这儿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什么的,您也想留下来的话……”
掌柜沉思几秒,刚想说话,慕云突然插嘴:“桌椅板凳什么的也不值钱,而且您这都用了许多时日了,半新不旧的,我们不要,您拿走也是扔仓库里当垃圾堆着,不如就送我们了,您觉得如何?”
左春花诧异地看向慕云,心里暗自给她竖起大拇指,没想到温婉如她,砍起价来竟然也是一把好手!
掌柜盯着慕云,许久才颇为肉疼的点头:“好吧!”
“那租金上能不能再低一点?”慕云又问。
“三百两不能再低了!”掌柜如临大敌, 连忙回拒道,“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像我这样的铺子在京城,一年的租金是没有少于五百两的,我是真的家中急用钱,才说了个这么低的价格!”
左春花审量着掌柜,好奇问:“我瞧您不像是缺钱的人,家里头应该不缺三百两银子吧,为什么要租出去呢?”
掌柜一下子被问住,他下意识地看慕云一眼,目光躲闪答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夫人,您如果要租呢,我就租给您,只是家事实在不好外扬,具体缘由我也不好回答您。”
“理解,理解。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多问了。”左春花打了个哈哈,“那这座酒楼您卖不卖啊?”
“卖?”掌柜的心再一突,不知为何,左春花竟从他神情上看出一点儿欲哭无泪的感觉,“卖!但是您要买下的话,价格自然更高点,三千两!”
掌柜一咬牙,“这酒楼房和地都是我的,您如果要买,三千两,三千两您拿走!”
“三千两?”左春花不由惊呼出声。
“怎么?夫人您觉得太贵了?”掌柜脸一白,忙道,“在这样的地段,三千两你绝对买不到像我这样的酒楼,如果这个价格您还嫌贵,那咱们……”
“不不不,掌柜你误会了。”左春花忙摆手,笑意忍不住涌上来。
她派人打听过京城的房价、地价。掌柜说的不错,像这样的酒楼,按照正常价,三千两只怕只能买到房契或地契中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