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模糊,听得张燕脑子里的雾水更重了。
“也许是不小心又摔了?这也不是不可能啊,毕竟之前就是。”
张燕试探着给出别的猜测。
但其实在她心里,这些猜测也说服不了自己。
就如同左春花表达的意思一般,黄氏儿子突然又受伤,确实存在诸多疑虑和怪异。
左春花直接一句话点醒了张燕。
“巧合也许有,但是所有的巧合撞在一起,就像是有意而为之了。”
张燕怔了怔,突然有些想通了。
“春花姐,那你说黄氏儿子的腿是咋断的?”
“谁知道呢,摔断也罢,或是被人砸断也罢,无非就这几种结果。”
左春花只关心黄氏会扯什么幺蛾子,对于这种闲事,她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有时候,总是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左春花白日里才提了黄氏,当夜就跟她在自家院子里打了个照面。
“晏秀才,我儿年幼连遭此横难,心郁难消。如今他茶饭不思汤药不进,我实在怕他就这么去了,只能请你去一趟……”
黄氏一边抹泪,一边唉声恳求晏适。
左春花抱着胳膊在一旁听了半响,直到她说出来意,才不疾不徐的出声打断。
“这可就奇了怪了,晏适既不是汤药,也不是茶饭,他去了你儿子就能好了?”
她故意阴阳怪气的噎人。
黄氏果真被她堵了,连哭声都顿了顿,才又继续。
偏就这一顿,就已经足够让人看出不对劲之处了。
晏适上次已经上过黄氏的当了,这次直接谨慎的回绝了她。
“抱歉,晏某并不通晓岐黄之术,恕我实在无法帮你这个忙了。”
黄氏好不容易才借着小儿的断腿之伤,想到可以接近晏适的法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她连连摇头否认:“晏秀才,我知道你不通医术,我求你只是想让你去劝劝小儿……你是秀才,比我们这些粗鄙乡野人不知道厉害了多少,你去劝他,他肯定会听的。”
“啧啧——”左春花忍不住再次做声。
她睨着黄氏,语气冷冽,说出口的话更是一针见血。
“此刻亥时已至,你让晏适同你去家劝解你儿子,可有想过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传出去会对晏适德行有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