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直的盯着左春花,语气沉沉的,一字一顿道:“你不用对不起,我当真了。”
“啊?”
左春花正在心里警告自己以后不能喝酒到断片,容易出事,乍然听到晏适这么一说,懵了。
“春花,那晚的话,我是认真的。心意,也是认真的,我愿意等你的答案,但你不能忘了它。”
晏适抓着左春花的肩膀,铿锵有力的声音,将他所有的心意都坦诚在她面前。
左春花从小到大不是没被人表白过,但是像晏适这样认真,坚定的,还真是第一次。
仅此一次,就让她动摇了长此以往的打算。
“我……”
左春花才刚刚出声,便被晏适打断了。
“你不用现在急着告诉我答案,我说了,我愿意等你想清楚。”
表完态之后,他甚至不等左春花点头,就松开她出了厨房。
他这么着急离开,是因为他太了解他了,那晚的一切都是醉酒之言,她现在清醒的时候,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若他逼迫,只会令结果适得其反。
他不愿意有一分的变故出现,所以他愿意等……
晏适走后,左春花僵站在灶台前,看着摇晃不断的房门,脑子里还是懵懵的。
大秀才不纳妾,那夜是给她表白了?所以她刚刚是被撩了,然后撩她的罪魁祸首还跑了?这么渣,她是不是该揍他一顿冷静一下?
左春花脑子里一下子翻腾过无数个念头,最终慢慢恢复平静,连带着白日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烦躁感都一并消失了。
她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听到晏适说不会纳妾,她这心里还是稳了一下。
……
经过那日清醒的表白过后,晏适依然如同以往一般讨着左春花的欢心。
左春花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明明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让晏适‘清醒’,但真等那张俊脸捧着一腔真心来贴近她时,她反而下不去手了。
她心里迷茫和理智掺半,莫名的也就半推半就了,以至于晏适越发的‘得寸进尺’。
每每做事的时候,都要想着办法跟她一起,简直叫人惊起一身鸡皮。
“春花,今日要去跟工人们签合同吗?”
“怎么?你也要去?你不用读书了,还是日后不打算考状元了?”
左春花一边整理写好的几十份合同,一边斜着眼睛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