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炳沉着脸,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怒喝:“住口,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闹!”
“大人,草民是有冤要陈啊!”
药童吓得连磕了几个响头,连连求县令息怒。
见药童突然转变态度,余煜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还不等他把这些胡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药童已经大声的出卖了他。
“大人,晏适和左春花是清白的,他们没有贿赂草民,这一切全是余煜威胁草民这么做的。”
药童的话犹如一记惊雷响在堂上。
众人正在震惊他为何反口时,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里正也突然开口,为晏适作证。
“大人,晏适是我看着长大的,老朽一直都相信他的为人。小女之事与他却无关系,他们也未曾做过任何伤害我们柴家的事。”
余煜被药童突然反供出自己的打击震得心神俱失,好容易走出来又听到里正的话,顿时气得眼前一黑。
他‘唰’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先冲到里正夫妇面前怒斥:“这……这,你们怎么回事!你不想给你女儿报仇了是不是?”
里正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客气的拆台道:“老朽从未说过晏适伤害过小女,且也从未答应过你什么,倒是你几番挑拨污蔑,是何种居心?”
余煜被里正的话堵得语塞,只好狠狠的瞪向他身后的赵氏,冷声激将:“你女儿的一辈子你都不管了,算什么娘亲!”
“……”
赵氏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先前确实被余煜说动了心思,但她忤逆不了丈夫的决定。
眼见着柴家这头没希望了,余煜气得呕血,也只能转头威胁药童。
“药童,你空口无凭的时候可别忘了自己是贪了银子的,如今人家再给你点小恩小惠你就想污蔑我。”
左春花闻言,眼眸一眯,抢在药童之前仿着他的语气问:“我收了谁的银子?”
余煜被此前种种气得脑袋不清,闻言下意识的抢答:“当然是我的!”
“哟,那您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左春花一边讥讽,一边拍着巴掌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