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花重重的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湿意收起。
她转身向闵炳拱了拱手,埋着头高声恳求:“大人请明察!”
“如今她已认罪,你还要我明察什么呢?”
闵炳按着惊堂木,神色威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人,张燕性情憨厚淳朴,且一直与我交好,我不相信她是下毒之人。”
左春花语气十分坚定,听得张燕又是一阵泪眼滂沱。
闵炳审了多年案子,早已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当然看得出来张燕不像是下毒的凶手。
但身为县令,他却不能因为左春花的求情就对她网开一面放人。
他厉着声让审问张燕,直把她逼问得节节败退,最后应不出话来了,才吩咐人将她暂时押入监牢。
知道张燕被押入监牢这件事暂时无法可解之后,左春花也只得离开县衙。
“下毒的另有其人,我怀疑张燕是受了人胁迫。”左春花紧拧着眉,脸上带着愠怒。
晏适对于这个答案并没有多惊讶。
一来,他刚刚听审了整个过程,看到了张燕才审问过程的表现;二来,他相信左春花的眼光,她挑中和信任的人,绝不会因为一点莫须有的嫉妒就会下毒。
“张燕上次就遭人诬陷险些下狱,这次有人想故技重施借她脱罪也不是不可能。”晏适沉吟着问左春花,“你有怀疑的目标吗?”
“当然有。”
左春花冷笑了一声,眯眼看着沙河村的方向,语气冷冽得不像话。
“有人想把无辜的人拖下水,我就偏不如她的愿!”
晏适闻言,眼眸暗了暗,伸手抓紧了她的手,无声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左春花睨了他一眼,顿时明白他大概是猜到什么了。
“你就不担心吗?很有可能是你的青梅竹马。”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语气凉凉的。
明明是揶揄,明明在夏日,却无端得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晏适突然的抬手拍了拍她的额头,叹着气没奈何的道:“什么青梅竹马,莫要胡说八道。既然张燕是受人胁迫,现在要紧的便是查出下毒的人是用什么来胁迫她。”